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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薩。八一。然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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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冬。雲門。流浪者之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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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年
老家遠在台南鄉下,常常抱怨最少四個小時的車程夠我搭飛機到東京了,一年一次像候鳥一般疲憊的舟車往返,出門時幾乎都是滿心不情願,但卻又有那麼一絲剪不斷的情感,年年拉著我們啟程。
對我而言,出生長大的台北才是家鄉,和老家相處的時間真的很少,小時候對過年還有期待,因為可以和很多堂兄弟姐妹們玩,那是一大家子最熱鬧的時候了,只有這時候吃飯配電視不會被罵,院子裡田野邊都是我們的遊樂園,還有去到很膩的走馬瀨;曾幾何時,小孩都長大了、嫁人生子了,飯桌上愈來愈冷清,祖父母的背一天比一天更彎下去,兒孫一個比一個令人操煩,終於連屋子後面的菜園也種不動了,高齡的他們今年升格當阿祖,看著滿屋子跑的小侄兒,布滿皺紋的臉龐終於真的笑開了,真的,每個孩子降臨都是希望。
隨著年紀增長,也漸漸知道家族裡面一些事情,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不要知道的那麼多,也許我就可以依舊毫無芥蒂的看待這ㄧ切,看著一群離我又近又遠的人,心裡面卻不禁為老人家感到揪心的痛。